苇名弦一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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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05-23  

【EC】L'Oiseau Bleu(11)[洛丽塔查/东德AU/NC-17]

【11】归途

梦也许会预见未来或者映照内心所呼之欲出的事物。它并非不真实可见,只是总在人无意间左右他最后的判断。正如基因,在近八十岁古稀的时刻就决定了老年斑的渐生。早在我们出生之日,基因便预见了八十年后眉须的泛白部位。听起来荒唐可笑,这让我们此先在世界所付出的挣扎变得毫无意义,也许我们被命运一手牢牢攥住,而上帝战胜顽固的人类只是时间问题。

这时候他该动起身来去教堂做个礼拜,而不是被史塔西用枪顶着脑袋走上街头枪毙。而随着西德诸多偷渡者受监听丑闻暴露而愈加猛烈,‘罗西尼奥尔’的名号成为苦难者的精神领袖和史塔西头疼的影子叛国者。

这并不是件好事,逼入绝境的史塔西变得更加歇斯底里起来,每天都会有几十个无辜被怀疑的人走上街头,排成队等待枪炮轰掉脑袋,甚至无人有暇顾及遍地的死尸与血流成河。罗西尼奥尔被人熟知,却无人知道他的藏身之处。

“他还没有那么快死,连职位都没撤销。”Logan突然推门进来,他只能仰躺着感受着脊柱的刺痛,麻痹的神经就连输液袋都无力触碰。

“嘿。”Charles有气无力地开口打了个招呼,在这群新认识的群体中,Logan是他第一次接触和联系的人。“我想问……”

“我知道你一起来就会记挂那小子,Moira带来的消息,他仍很安全。”Logan接话说道,在看到Charles时又将手里的烟收了回去。

Charles这时抬头看向身旁的Moira,她示意地点了点头,随即说道:“我来晚了一步,那位女士看似是已经死了,但Erik拼死保下了你。我得向你确认一件事,我们的罗西尼奥尔。是不是Erik Lehnsherr在那天为你打开了柏林墙?”

“是的,虽然我没有问过他。”Charles答道。

“像Scott一样。”她感叹,看着输液管随着Charles起身而晃动,似摇摇欲坠的生命线。那些微弱跳动的液体是Erik奄奄一息的血液还是Charles的,这些都无需争辩。他们早就将彼此生命融合在一起,无关世事无常。

“只要我……只要我没被抓住,Erik就没法确定他与我们合作的罪证。就算Shaw再怎么怀疑他,只要罗西尼奥尔没有出现,那他就只能因其他缘由被逮捕。我想,现在Shaw肯定不敢动他。”



“那么你只能离开东德,这对所有人来说都是个好办法。Shaw今上午展开行动时,问及过去监听档案。我猜他也许对Brian Xavier的关系网产生了怀疑……就算你是以Max Eisenhardt养子身份重新活在东德,但你得知道史塔西的本事。 ”

“不……”年轻的声音变得紧涩,他有些恐惧地蜷缩着瘦弱的身躯。谁都知道,这样的艰难抉择对于任一成年人来说都是何等痛苦的割舍,更何况是对他。离开东德,这意味着他将或许永远抛却此前在这儿熟悉的语言与人事。

固执的Charles毫不畏惧命运,自以为他总会抵挡他的颠沛流离所带来的痛苦:离开美国古老的家族,随着父亲逃离家族纷争,在幼小的年纪接触生硬的德语,经历父亲的死亡和地下党的斗争,得到一位年长的爱人。他在短短的年轻时间里经受天旋地转,可也无法抵挡天翻地覆。上帝会控制他,他为此恐惧。

Magda曾问及他与Erik的关系,他也毫不避讳地坦露自己的感情:“我不是小孩子,我有权利爱他。”对方的直觉是敏锐的。







“嘿。我真不敢相信你就是罗西尼奥尔……我是说,那只夜莺。”Hank刚匆忙回来,他看到Charles再一次在自己诊所里苏醒,恍如昨日。只不过他们之间失去了太多和经历太多沧桑伤痛,倒是很难以和悦的语调畅谈了。Charles有很多疑问都直指Raven的伤势,之前Moria也提醒过他Hank这几天一直在医院照顾妻子,直到今天他提早回来了。

“我不算是,我父亲才是。我只是继承他的遗愿,甚至没做什么。”Charles苦笑。



“我得赶回去把Brian的档案销毁,无论Shaw心里怎么想的……”Moira站起身。

“可你没法确定Shaw给你的会是谁的,Moira。”Logan说。

“现在也只能宁可信其有了,今晚等我消息。”Moira看着天色渐晚,随即转身离开。Charles见过很多人带着余留的不舍与无奈让自己处于危险的境地,留给同难者的背影沉寂着未知永别的预测,宛如此刻黑夜与白日撕裂的边缘。在彼此交响融合的一刻再度迎来无望的等候与决绝离去,每一人,看不到两者并存。

“去西德,还要离开欧洲。同时我也希望你能有个新的生活。Charles。”Moria说道,屋子里余留的人朝她招手告别。他们是否交换过姓名,Charles已经忘却了。但凭借Moira在史塔西的工作他这并非难事。

《献给好人的奏鸣曲》似乎不仅仅局限于Erik,还更应属于像他们这样更多的罗西尼奥尔。

“Mccoy太太怎么样了?”

“她已经醒了……但Shaw那群史塔西迅速隔离了我和她,我甚至不能让她睁眼寻找我的时候呆在他身边。”Hank说道。

“我同样有这种感觉,但你得相信Raven。只要想见,她总会想办法联系上你。”

“那我也将这份祝愿送给你和Lehnsherr先生。”Hank揉了揉他的乱糟糟的头发,扯出一点笑容的两人彼此安慰着,在黑夜逐渐塌陷坠落的世界渺茫一角发出渴念生与美好的希冀。








那天晚上Moira没有归来,褪落的羽翼收敛此前的锋芒,她冰凉的尸体将被人抛置在遥远苏联边境。这之后她的姓名与代号将被封存,连同她的罪行一并以叛国者的身份填埋。Shaw路途办公楼时看到那些人将其缝上尸袋,颇为惋惜地沉下眼睛。黑夜中所有人都变得肆意,在污浊的阴暗里显露自己的阴谋。烟蒂随着火星碎裂,他欣慰的是,那些诱人的杏仁味已经消失了。





其他人畏惧地躲在城市的一角,在捕猎与厮杀交缠的血腥气息弥漫的时刻,无人敢披着漆黑的夜晚走上街头迎接枪声响彻。恐慌的情绪随着罗西尼奥尔的空降由惊喜转变为排斥,人们甚至厌烦这样愈加噤声的日子。有些民众甚至自发成为告密者,像肮脏的老鼠搜寻一切有关夜莺飞过的痕迹,在干裂的血迹上控诉一个又一个无辜者的所谓“罪行”。




Erik利用仅限的职务之便获知了外界突变的形式,仿佛之前所做的努力都陷入如此严峻的境况。谁都不能保证Charles的躲藏会消耗到什么时候。通过Emma的绵薄之力和下属的交情,他拿到了紧缺供应的通行令空白件。

“Shaw这几天频繁去医院,我或许会帮你腾出点活动时间。”Emma知道他的心思。

“请给我一个小时,让我离开史塔西。”

“你要去见罗西尼奥尔吗?”她叹息地问道。

“至少在我和他都活着的时候,我是站在他那边的。”

“Charles Xavier?”










护士的多次劝告被她当做耳旁风甚至斥骂他人离开。这所医院凡是靠近过Raven的人都对她戏剧之下的印象跌到神经质而又敏感的女人。她肆意暴露自己的负面情绪,将疯狂的烟瘾同脆弱枪伤缝合的身体上消磨,像是躺在刀尖上看着皮肉渗进锋刃中静待消亡。

在她眼中的医院已变成乱葬岗,除了活动的医护人员这几天多了太多死在急救室的尸体。那些喷溅的血液流经脚踝、脑袋、手臂或者隆起的肚腩。深幽的血洞镶嵌着金属滚烫的质感,她的眼睛扫过这些残骸,将悲痛的灵魂抛置在被阴云掩盖的东德之下。她知道,坏日子到来了,在被SHaw全面监控之后。

“总得给我一个准确的时间,我要与我的丈夫见面。”她多次跟Shaw所派遣的医护人员强调,这些人也只是歉意地不肯回答。

“我很高兴你终于醒了。”Shaw这时走了进来,他支走了其余闲杂的人,看似是一场严肃的谈判。

“我记得我在结婚时就明确表示过,我不会为你再监听Hank了,你抓我没意义。”

“我不能完全相信你啊Mocoy太太,现在所有迹象表明他可能是个罗西尼奥尔。”



“什……你承诺过!你承诺过除我之外不会再对Hank进行监控不是吗?”Raven甩掉了烟,她拖着伤病缠身的躯体想要伸手与Shaw一博,但理智很快让她停了手,她更怕Shaw腰侧的手枪让她脑袋开花。

“将Hank Mocoy的监听工作本来就是我们预先准备的事情,这可涉及不到你我之间的私情。我们相信罗西尼奥尔这件事能很快水落石出,当然,这取决于Hank想不想让你活下去。”

“史塔西是不是只会这种威胁卑劣的手段。”

“但这总是奏效,Hank的审讯工作一结束。我们就要清扫所有人了。”

“等等!”Raven有些不甘心的追上来,她焦急地再次开口:“既然你们另行安排了监听员来监听我们的生活,那么西德暴露的杂志事件为什么没能及时阻止,反而任由其陷入这样的状况呢。”她说这句话时嘴角扯出一点笑容,虽然苦涩且艰辛,但她聪明的脑袋已经摸着了史塔西最脆弱的一环和Shaw企图掩盖的恐惧。

“也许罗西尼奥尔不止一个,这也是我们要坚决做的。”Shaw回笑,随即利落的转身遮掩仓皇神色。Raven恍惚间明白一切,这个世界上也有一个没有留下名字,却用伪造的档案和沉默的行动抹去了阻挡他们前进的障碍的夜莺。








“Charles,看看谁来了!”

如果不是Hank几乎疯狂地尖叫,Charles或许会因为连续几天的烦躁情绪而拒绝睁开眼睛。但他的妥协是对的,在他匆忙踩着拖鞋下楼时——由于连日的审查他早已锻炼出迅速行动的能力了。

Erik站在门口。

他想起Erik在公寓时还会絮絮叨叨一定不会抛弃他的话,虽然刚开始的接触Erik显得格外避讳。但放在现在,谁都没法阻挡他们两个了。

Charles上前牵他的手,却被对方紧紧攥住并塞进一张折叠颇有厚度的纸张。Charles抬头看他,对方仍是那副死里逃生所有的慌张,面向其他警惕的的几个人:“请给我们一点私人时间。”

“你还剩多少时间?”Logan知道他就是Moira生前所挂念的Erik Lehnsherr,一个具有传奇色彩的神秘监听员,以无名的名义承担了他们必死筹码的损失,让他们这群人苟活至今。

“不到一个小时,但这足够了。”话音未落,Charles立刻拽着Erik奔上二楼,他疾步的脚步让身后的人险些跟不上脚步,那些隆隆沉重的踏步像是心脏紧迫的绝望,以及时针飞速流逝的苍茫。



“你说过他是Charles的养父。”Logan问道旁边的Hank。

“我只知道爱可以改变一切。”








“这个是什么意思?!”他拿着那张纸问道。



“Charles、Charles,冷静下来,听我说……”



“是不是我们在一起这辈子就剩这不到一个小时了?”

“这是我唯一能以少校身份签署的最后一份通行令了,带着它去教堂,在我被处死之前离开东德。去开始一个新生活,你不需要罗西尼奥尔,去找你在美国的家人,成为Charles Xavier。”Erik安慰似地将隐忍很久的Charles缓缓揽住,他感受到对方的颤抖与哭泣。至少Charles从不会将这些脆弱情绪展示给其他人,Erik知道他忍耐了很久。

“离开你我太难活下去了,你怎么这么自私。”Charles打着哭嗝埋在他胸膛前。从那一刻,他感叹所有人都自私地自以为为别人做好了最好的选择。Charles从不畏惧死亡,他在经历逃亡和父亲的杀害早将生死置之度外。无论是父亲临死前的嘱托,还是Moira他们的拼死袒护,都不过如此。



“我不认为你在这里浪费时间是个好事,我也知道你也希望离开东德。”

“是和你,Erik。我爱你,我爱你……”他的自言自语最终迎接到对方或许是最后一个亲吻。攥皱的通行令被Erik抽出塞到他胸前口袋里,里面是Erik唯一留下的签名印记:Erik Lehnsherr。

“是的,我也是……我甚至自私地想让你永远记得我。”Erik吻去他的泪水,垂眼细声说着。








Hank收到了接收审讯的通知,他坦诚笑着收好通知单走向了史塔西为他敞开的车门。并在最后怀念地回望那间过去Raven与他生活的屋子,顷刻间已经被藤蔓缠绕紧锁住了。

“你的坦诚或许能够救下太太,顺利的话,她还能回家吃个晚饭。”为他开门的年轻史塔西笑着说道。

“什么?”

“这是Shaw上将托传给您的话,他也希望罗西尼奥尔的案子能够早点完结,Mocoy太太能够健康回家。”年轻人没等Hank做出反应,便挥了挥手示意车子启动。













“如果顺利完成你的监听工作,我们会帮你排除嫌疑的。但很抱歉,Erik,你现在处在漩涡中心。”Shaw习惯性的向Erik递过笔录本,。Erik惴惴不安地低头看它一眼,空白的纸张格外熟稔地昭示他顺畅的工作生涯。任人都知晓这是监听工作在确定嫌疑人后的手段:逼迫被监听对象承认罪行的最后且也是最恶劣的一步。

他接过无数案子和档案,沿用了他一向凛冽而残酷的方式结束了一个又一个他人的监听生活。十多年的潜伏与缄默曾让他倦怠眼前撕心裂肺的哭泣或者歇斯底里的狂叫,但直待于此。他因而一帆风顺的事业因为Shaw的层层威胁而一败涂地。

“你将亲自审讯Hank Mocoy,这没问题吧?对你来说……”Shaw诡异的笑着,并向他展示标号的审讯室。








像从前一样,他以为他能从容地走进审讯室,但在对方四目相触的那一刻他已经彻底完蛋了。

Hank显然十分惊异于他与Erik的再次相会,竟然是这种狼狈的方式见面。他坐在桌子的一端失去了方才淡然自若的神态,欲要张口也被另一端的档案纸落下的声响噎住。同时房间里的监听器也随窗外的录音机转动运行起来去,Erik敏锐的视觉捕捉到了那微弱的红光闪烁。



现在,Hank是个聪明人,他知道一旦被审讯必然是全因监听的后果,他后悔竟然轻易相信Raven而将所有有关罗西尼奥尔的活动放在家里。不过,正因如此,他对Shaw迟来的抓捕也产生了疑惑。一时的冲动或许会因Erik是个史塔西而窜上头脑,但他首先稳定了情绪,直觉告诉他。Erik与罗西尼奥尔,也就是Charles,或许就是统一战线了。

“你是否知道罗西尼奥尔的下落,我相信您的配合会很快结束这次审讯。”Erik敲着笔,始终目不斜视地盯着Hank。在他们之间流淌的话语之间,必然藏掖着不经人察觉的监听器。他们不得不变得格外谨慎。

对方沉默。



“听着,我知道你一定受某些威胁或者道德因素影响。但你首先要考虑自己后半生的生涯,如果我们接下来的调查行动与您现在的陈述不符,您面临的不仅是监狱。”Erik说着以往的套话,但每字每句都如此艰难。他希望Hank能意会他言下之意。便在空白的笔录上潦草地写下几笔。

在同时说出“希望您慎重开口。”时,他展开那张撕下的纸张,上面却写着:不。

那段短暂的惊愕里,Hank以那副平淡的情绪消化了一切。他想起Sean一家的厄运,现在也不得不与面前这个男人的命运挂上钩了。于是他艰涩地苦笑,说道:

“我就是罗西尼奥尔。”

“你……”

“我很抱歉,我的确是太懦弱了。我没法做出决定牺牲Raven,我想让她活着。当然,如果我这样说的话,能给我们之间带来一点好处的话。”Hank隐晦地说出他想同时保住Charles顺利离开东德。

他手下退回那张纸,上面写着:救救Raven。

【H监听记录:承认罗西尼奥尔的身份, 监听结束。David 8记录于1984/12/22】

未等呆滞站在那里的Erik做出回应,室外冲进来的军官便将Hank押送出门。在涌动的人群里,Hank将那张写有“不”的字条吞下,留给Erik一个黯然神伤的背影。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Erik紧跟上去,发现Hank在跟另一位军官索要公用电话。这大概是史塔西监听机构唯一不被监听的东西了。

“正如你对Charles一样,我们都有各自的理由。”

直待那时刻,在Erik有限的生涯里。那是记忆里Hank也许是最后或者最清晰的字句。他短暂的过山车残酷经历昭示了Shaw所编织的一切阴谋。他从不知晓在自己之外还有另一个监听员待在Hank面前,更不知道Raven的受伤成为了Shaw威胁他的借口。这样无论如何,Erik从头到尾都暴露的彻底。现在身上背负的任一罪名,都无法让他继续走出这扇大门。

“那让他们一起离开这里。”Erik在他旁边突然冒出一句,Hank瞬间愣住了。









尘土卷着酸涩而又潮湿的雨后冷气来了,昔日恶毒的、肆虐的恶魔借此偷渡于此。他嗅息着死亡逼近的味道,似废旧仓库里腐烂的果蔬。或许有些狼藉的血液与孤独的遗体做伴,描摹瘦削身躯的骨痕。他想着后半生与铁笼相伴的日子,与眼前的告别结成一曲悲亢的奏鸣曲。

“你今晚不会回来吃饭了吗?”Raven问道。

“不会,记得去诊所看看Charles那孩子,还有……我爱你。”

“我也爱你。”

电话被扣下了,Hank迷茫地被一旁的军官拉扯着走向一同离开的Erik。那时Erik看着Shaw站在远处露出笑容,目送着两个人走向终生或许都难以走出的牢笼。

1984年12月22日,Hank与Erik被终生监禁。




此刻Raven站在熟悉家里的窗前,看着明亮的灯光随着夜晚暮色的流动而滚淌延伸成一条河流。破碎的河流映照着肉桂般的血色,她像是失去引力般附在柏林墙上,看着那些阴晦的血色痕迹成为粉笔下激扬的笔画。泪水随着孤独倾泄而来,穿梭而过的车灯似天际崩塌的流星。上帝粗制滥造的夜空像是坠落的城市在分崩离析,流星便是它最初褪落的支柱。

她挣扎站起,祈祷命运站在这边。








同日,Logan带领Charles、Raven一同穿越了柏林墙,前往了西德。



那一路车程Charles都紧紧攥着Magda沾满血迹的钢琴曲手稿,遥望着日渐消亡的薄暮。

在这种时刻,黑夜还未来临他便离开了,那既没有轰鸣的枪声和缄默的葬礼,只有裹进耳朵里汽车的嘈杂和猎犬追逐的吠叫。

TBC

下章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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