苇名弦一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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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09-08  

【朱白】突围(一发完)

Warning:RPS预警,RPS预警,RPS预警。

激情码文

这个文是在七夕之前写的,坑了很久,忽略时间BUG吧。

 

 

“对‘爱慕’绕山着出好那上看里,虽为没生得要和缘看到险境中的奇景,和实打也去起此避免了起会年些望梅止渴的焦灼,叶公好龙的狼狈,困兽犹斗的惨痛,曲散人终的哀伤。”

 

 

 【1】


去年暑热的时刻,蝉鸣与热潮相应。那时候他们周围寂静无声,只有轻触碗筷和彼此嬉闹。他抬头,看着对方,注视着当下,全然不知时光的流转,一年之后的风暴将如此席卷。命运造化弄人,窥伺的上帝挖出了朽木后倾塌的洞穴。讪笑,哭泣以及流言,在七月流火之际全无寻踪的足迹。

 

这时候他们坐在米黄色油腻的桌面上,各自抱一个碗。桌上有劣质印刷的宣传单和皱巴巴的菜单,蜕皮的墙角挤进了霉斑。白宇总是笑,他抬头,望着被繁茂的树林劈裂的阳光:“我想问一次。”

 

对方抬眸,手下不停下夹菜的动作。热气与烈日的阳光融合充斥,打在对方看不见而呆滞的脸上。谁也看不见对方的情感末梢如何骚动,现实的巨幕铺天盖地落下来,藏在其后的言语被沉默扼住发声的喉咙。这时候对方看着他,发出剧里角色的声音,用着角色的皮和神态以及动作,让白宇陷入疑惑。

 

他想起早前看过一部电影的情节,长镜头略过地板上摔碎了的相框,那些碎片四分五裂,朝着镜头延伸的方向沾染上了血液,橡木地板融化成柏油路,冒烟的报废车辆随着镜头拉高与视角平视,车里躺着人,流着血,刮着风,沉着声。

 

这是真的,还是假的。

 

 

 

 

 【2】

 

回去的路上他被助理臭骂一顿,他疲惫地仰头躺在座椅上。

 

“这几天你好不容易消停会,这又是干嘛?为什么要提他的名字,他们那边团队不是自会处理吗。”

 

“可现在看来,确实是我力挽狂澜啊。”

 

“你知不知道,她们可把你当嫂子掐。”助理没好气冷嘲一句。

 

“掐呗。”

 

他一摔手机,被人戳着痛处撒盐他便妥协地想结束这个话题。这样显得无赖又懦弱,可他真的疲惫。白宇的确珍惜现在的样子,虽然无论做什么举动,他都要被网上的舆论按着头往死里骂。他真的忙,却又真的爱看。那人曾发微信说:别管。

 

他点头说是,摆头又去刷微博。看着言论讽刺怪诞地一笑,一天赶戏之后的疲惫全靠这个当做调节心情。白宇,情感细腻,人却不傻也不轻易被打倒。他什么家世什么资历,只是往往看破不说破。但凡有点情商和头脑的人,断不会因为井底之蛙的哀嚎而去多一份怜悯的眼神。只是可怜他受灾群众,跟他一起受难。想起他入圈以来,为人坦荡,却因此刻被挤得措不及防。

 

但他真的喊了,喊了他的名字。那一句真的以一人之身,抵挡得住沉静许久的舆论。想想虚拟世界真是可怕,所有人谨言慎行,却总有人雕琢字眼喜欢博人眼球。这些年来都一样,热爱一个人,痛恨一个人,无论对什么眼神举止言论都有无数种角度观测。你若爱他,便放大对他的感情;你若恨他,便仇视他的一丝举止。感情的力量来自于真实的人性,揣测亦然是个中性词,无非我们不是当事人。

 

对方在意料之外,所以深夜发来微信。一条快占据了屏幕,说的语言逻辑不清就掺杂几条语音。他们回到当初,回到一起参加节目,回到一同唱起那些歌,也敌不过今晚。白宇躺在酒店的床上,窗帘围的紧密,隔绝了外界的视线。没有灯光的小小房间,上海的夜景变得冰冷现实,钢筋水泥穿刺他们看似遥远的真实血肉,架起了仅仅依靠聊天工具的桥梁。这份职业,只容许他们在这一点上让隐私权获得纵容。

 

白宇一条一条语音点开,发自真心的笑。

 

“睡吧。”对方最后一句。

 

 

 

 

 

 

这几天后,某一后半夜白宇跑去了他酒店。

 

连续的几日赶戏匆忙,他看着白宇倚在墙上,上来就一句黑了瘦了。白宇疲惫地挤出一个笑容,撩着T恤的袖子逗他龙哥,说着带颜色的玩笑。白宇说的话轻飘飘的,不像喝酒的吐字不清,倒像经历遭劫后的释然和恍惚。这边作为一番,大热天赶了冬戏,台词承载着整个剧组的活动量。白宇拼命,可拼命的背后就是过载的痛彻的思念。

 

“哥,咱这儿能抽烟吗?”

 

“你想从我这里征求意见啊。”

 

朱一龙没点拒绝也没同意的口吻。他们分别多久了,各自扎进工作麻痹多久了?现在的聊天倒像是扣着点皮肉里支撑的气力说话,又生怕困倦了沉眠了错过对方一句问候了。结果虽是蠢蠢欲动,什么也没动。朱一龙索性关了灯,哄着白宇过来睡觉。

 

白宇蹬了鞋子,没脱衣服就爬了上去。朱一龙立刻把被子掀了为他盖住,好像这一刻真的能为他挡下所有给他庇护一样。空调调了静音,26℃最安逸的温度留给自己的白宇也留给这个脆弱的地球。那个毛茸茸的脑袋,带着鼻音钻到了他的胸口。朱一龙想给他掖被角,但是对方却伸出手摩挲着,顺着他的臂膀找寻他的手指。他感受到手指被牢牢攥紧,传递过一点惧怕和渴求。朱一龙睁开眼,在黑暗中无异于闭上这片黑暗。

 

眼前浴室的玻璃上透着夜市七彩琉璃的光,他的影子,白宇的影子融合在一起。他们多久没这样躺在一起了,想起那碗面条,想起那辆平衡车。想起热气氤氲中白宇失措的表情,想起自己孤立无援的呆滞。他想给白宇的很多,然而外界砸进来的嘲讽与谩骂最多。他给不了白宇庇护的世界,也无法为他创造世界。曾经,昔日几乎沉浮于缥缈之上,而现在接踵而来的打击告诉他:定然有人会搞垮他和白宇。

 

遇到白宇之前,他将未来可期归为遥遥无期。彭冠英和他似乎秉承一个步调,你将此归为沉淀冷静,可他不停地拍戏也不停的埋葬自己。白宇,无异于在这场隧道中砸透了墙,给他透出光来。

 

“没睡呢。”

 

白宇与他一起蜷缩着,细微的呼气卷着温热的吐息轻吻他的胸膛,小孩低哼一声迟迟回应。怀中的人鼻尖蹭过衣服,他的睫毛眨动,紧贴,以细微的动作昭示他也没睡着。

 

朱一龙用着安抚小孩儿的动作轻抚裹在被子里的白宇,对方却轻轻叹气,松开手仰头亲吻他的脖颈。在这短暂的颤栗后,朱一龙接受了。但他没低下头去,等着白宇磨完耐心又沉下缩在怀抱里。

 

“想想又要天各一方了。”

 

他声音闷闷地,却如雷贯耳般贯穿他的胸腔。朱一龙惋惜地搂紧了他,但是想想又能做什么呢。只能两人躲避着,缄默着,两人各自黔驴技穷,又各自自叹凋零。没头没尾的回答在深夜沉睡后又被淹没,什么空空的幻想,什么割裂的现实。任凭他人的妄自猜测他俩是注定没法堵住的。他人无权,朱一龙和白宇更无权,话语从来迅速利落脱口而出,标点符号只是神态的齐聚。

 

他谈起许多假期,对于演员这行来说无法估计的日历是注定填满的。好像不属于他们这样飘在云端职业的人们会在此刻重聚,纵然没有鹊桥烟雨,也好过天各一方,道一声“我们只是好朋友。”最惨的,也只不过是突然被抹去的失去的两人提起对方的契机,她们期待着,他们观望着。

 

 

 

【3】

 

填词的时候,两人相视一笑。朱一龙张口就说:“写个期待假期吧,去度假。”

 

白宇起初诧异地亮起眼睛,而后又认真的点点头,跟着说:“对。”

 

练了会歌,改了点词。那天晚上他弹着吉他,疲惫地却充盈甜蜜。镜头与灯光之下,他们自嘲这几天已将一年份的采访做尽。说着重复的话,轻描淡写的言语描绘一对互怼欢乐的兄弟关系。他们借此暧昧,粉丝看的也不亦乐乎,所有人小心翼翼地沉浸在这欢乐的氛围。

 

你将此看作是一场你来我往的逢场作戏,但他们却窃喜你将此当假。盛大之后是有人收拾残谷,看客唏嘘离去但主人公却将此作为新的起点。他们在任何镜头与视野关注的一刻拥抱,倾诉和亲吻。世人所拥有的倾诉欲几乎发疯般一致,尤其是陷入热爱的那一瞬间。想宣告天下又碍于身份而显得巧思。

 

于是在他们走到台前鞠躬的那一刻,好似万千高呼多了更多解释。他们真诚地感谢,这个契机这个时刻这个群体,朱一龙和白宇心知肚明。如果没有如果,他们也不会走到这里。

 

 

 

 【4】

 

 

所有占有欲的源头,几乎全都是无辜的热爱。

 

 

踏着深夜锈色的幕空而去,白宇仍然戴着项链离开了上海。说是休假,到底也是工作占据生活。在一切亲密而融洽的时刻突然停滞的第一天,朱一龙的确失态了。不想,是不可能的。他期盼来场雨,浇灌他烧灼和起伏的心脏,一旦自己的神经牵扯另一个人的行踪,敏感和紧张浮现于他一身。

 

“沈巍放大了你身上的什么地方?”

- “敏感。”

 

“想我了没,哥哥。”

 

视频通话里他摇晃着镜头,绑了发带揉了揉眼睛笑着。白宇尽量遮盖他几乎因劳累而松散的神经。

 

“想的要死。”

 

他的龙哥低声来了句,这让白宇高兴地嗤嗤发出傻笑,又在闲聊几句对着镜头亲了口。接着,他又沉默下来,紧紧盯着朱一龙的影像说了晚安。之前他曾在采访里不着痕迹地说过几句,一个人是安静的。而朱一龙将此人的第一印象定为:安静的可怕。

 

 

那顿火锅,他俩聊起了以前不敢提的关于未来的话题。自从确定之后,这种话题视为关系的禁忌。

 

“咱俩去哪啊。”

 

“现在就不要想这件事了。”

 

“我知道,可是我们得有个可以具象化的目标吧。你想啊,一旦这之后我们长时间不见了,如果想起或者谈起这个地方,脑子里就有画面了。”白宇挑挑拣拣菜吃了,朱一龙不时责备,却不失宠溺。

 

“你想去的地方,这就够了。”他夹菜的筷子在空中顿了一会,包厢封闭的空间不是当年的大排档,看不见头顶的星月和灰蒙的云彩。

 

那时烟雾缭绕热气腾腾的是盛夏,铺满了油汁与劣质蘸料,上有蚊蝇循着气味盘旋。他们顶着沈巍与赵云澜的皮囊说着调侃暧昧的话,因为一句彼此剧里的称呼可以阻挡任何尴尬和突围的绝望。

 

 

白宇这时拿起盘里的话梅,它作为跨越年龄界限的吃食,却是存在最为神奇的感官突围。白宇吃前喜欢放在鼻子前嗅一嗅,酸和甜。这种常作为味蕾触感的形容词,却奇妙地用嗅觉得以突破。人类究竟是什么时候接受单一的味感混合起来将此作为食物的调和剂的,又是如何跨越成为感情末梢的形容词的。我们不知晓,大抵是人类的感情是任何科学原理都无法抵达的高峰。

 

朱一龙凑过来吻了他口中的话梅,也一同将他自己包容其中。他的亲吻如本人一样温柔,顾忌白宇每天的拍戏而只敢细细描绘唇纹,轻咬他的下唇,仿佛这能作为他们向大家见证的举动。这种轻微的、隐忍的触碰让白宇咧开嘴角发出无声的笑,他一拥住对方,让这场彼此隔阂的城墙倒塌,四散而落坠落无穷无尽,直至无声。

 

绝望与深渊往往与悬崖、墓碑、颓败的城墙相关联,突围便就像要将此轻蔑。

 

 

 

 

 

七月的那天,朱一龙放下筷子,轻笑着说:

 

这是真的,不是假的。”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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