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白】恋恋舞中曲（下）
校草朱/学弟白，与擅自改名电影无关
送给 @星塘 太太
Summary：白宇希望能与暗恋的人有一次真心话与大冒险契机告白。
04.
其实直到白宇恍恍惚惚回到家，他整个人都没反应过来自己整晚上做的事：他没有想到竟然和朱一龙在人民广场散步聊天，甚至借由一时大胆要了朱一龙的手机号。
躺在床上的白宇死死盯着备忘录里匆匆敲下的一串数字，这一块儿可是由朱一龙接过缓缓敲下的。仿佛要了手机号才是胜利的归属，全然忘记这之后他要如何开启信息交流的第一步。同时他又懊悔地想，朱一龙是一个看起来很温柔的人，又怎么会轻易拒绝别人的搭讪呢。如果自己要个手机号都这么轻松容易的话，那想必很多人也早就有了。
他们甚至会在任何放学时刻聊天，会借着讨论作业难题打上一两个小时电话，甚至还会分享趣闻，聊起只有对方才能心有灵犀的梗……想着想着，白宇就哀呼一声砸到床上，翻身闭眼闷哼着不想再去想这么恶劣的事。因为这一后果的很可能导向一个渐渐清晰的人影：程真真。
她多么漂亮，学习成绩又好，又是学生会文艺部部长。听学姐提起过，当时刚升高一的程真真以元旦晚会的一曲舞蹈就惊艳四座，自此坐稳许多男生心中的“女神宝座”。那时候才高二的朱一龙肯定坐在台下，完整欣赏了这场舞的全部。甚至有学校论坛的人扒出当时的照片，程真真几乎是一下台就成功和朱一龙热切聊了起来，肯定比他要到手机号要早得早得早得多！
大喜亦大悲，过度敏感的白宇似乎又觉得自己与朱一龙的距离拉得又远又长。就好比他自从刚登入这所高中大门以来，从来只是耳边留存校草风云而过。而好不容易抓住契机与他靠近，却总有比他耀眼的人捷足先登。白宇这几步走得步履艰辛，程真真只需一个微笑跳跃，就能轻松跳进朱一龙那高耸、遥远的交际圈里。
抱着一到晚上就容易伤春悲秋的情绪，却沉沉睡去。孩子的快乐与难过时常交替在一瞬，白宇总希望这种独属于自己的暗恋会及早被明天的太阳抚慰。至少不用在一睹真容后，才要感叹触及不易。
05.
相比较邻居家高三学姐，白宇这个假期过得实在悠闲。男孩子要顾及的热情与兴趣太多，很快环绕在自己头顶的阴云逐渐被游戏机、滑板和掏鸟窝逐渐冲散。喜欢装酷耍帅的男孩子们往往架着变速车，帮着几个好兄弟好哥们跑到心仪女孩子家楼下高声大喊“老婆、老婆”，结果惹得家长开窗唾骂，一阵起哄如飞鸟四散。白宇和这群年轻孩子心中，从来不知书中描写感情残酷剧烈，只知厮守相伴天荒地老。他们会为心爱的人默默用编作文都没有的劲儿写下幼稚的长篇情话，还会鼓动小分队围绕着辅导班下课的女孩子一路作护卫骑士。
这时候平常骂人痛快的男孩就会嘴笨起来、脸红起来，腼腆起来，一同看向他却不敢靠近的女孩。一到晚上，白宇就会边放林肯公园的歌，边在电脑前连麦高呼游戏胜利。妈妈端进来一盘新洗的柿子，白宇嘴甜撒娇几声，就会让妈妈没了脾气指责。但这次不同，妈妈则是拿起他手机靠过来，提醒道：“快点充电，手机新买的都叫你给玩坏了。”
顾不得游戏进行，白宇诧异接过。他还以为是小分队下一次发掘烂尾楼的冒险，结果是他原本想彻底抛掉的朱一龙。那时候，他的心跳又随着这个人的姓名重新复苏过来。压抑整个国庆假期却从来欺骗自己：他果然还是那么喜欢学长。
于是他小心翼翼地点开消息，时间停在了半小时前。一句“晚上好，吃饭了没。”就像是对方绞尽脑汁想出来唯一可以接下话题的开场白。白宇打死也不会想到朱一龙竟然会联系自己，但他却又十分矫情地不想让一句“吃了。”结束话题。反而有些自作聪明的，带点儿暧昧的酸溜溜语气回复他：“学长，你发错人了吧。”
果然，朱一龙上了套。他迅速回复过来：“我问的确实是白宇。”
白宇盘坐在椅子上高兴地转了一圈，不顾电脑里死党声嘶力竭的喊：“就要赢了老白，你挂机干嘛！”就一起身趴在床上专心回复消息。恐怕到了这时候，所有人几乎对喜欢的人回复内容而有些删删减减，翻来覆去。白宇光是与他聊一些毫无营养的话也得要纠结半天。但白宇没有察觉的是，他屏幕里的高三生竟然真的在周日的晚上陪着这个小屁孩儿聊到十点多。
中途白宇还不得不拽过桌子底下短一截的充电线，整个人快要掉下床沿的姿势充电发消息。如果让妈妈看见了，肯定要骂他爆炸危机。不过至少现在白宇看来，他的内心爆炸要比现存的风险要快了许多。
于是倒霉鬼白宇熬得晚，作业却要赶着周一早晨跑到教室去写。还是老样子，等着早就联系好的前桌把历史和自己的生物交换，再把自己的地理和后桌的英语交换。一到放假后的周一开学，这群孩子的出勤率就会比往常高很多。老师早就练就了歹毒的眼睛，时不时就从离早课开始前的几分钟在教室旁转来转去。如果逮住了正奋笔疾书、忘我飞走的牺牲者，其他人则是抱有着英勇就义的窃喜，一边悲痛哀悼同僚的身先士卒，一边趁着老师转移力继续干活。
就这样浑浑噩噩，又困又累的度过周一上午。还存留昨晚回味消息的白宇闲不住，颇为自由的高一新生，仍然没从国庆假期缓过劲儿来。于是他决定趁着午休时间去高三楼转转，或者能够趁机再碰到朱一龙。之前只是遥不可及的传说让白宇从来都只是对高三望而生畏，光是看着长廊上无数红幅标语就要差点儿窒息过去，尽管他的个子已经窜到比许多学长学籍要高。现如今多增添了一点儿朱一龙肯与他主动联系的自信，他便鼓鼓劲儿准备主动出击。
与他抱有同样目的的很多，大家都想趁着这时候来遥遥看一会儿朱一龙。毕竟许多高三生不着急先去吃饭，大多在座位上再赖一会儿就慢吞吞地打饭回宿舍。有的甚至会直接把打好的饭带回教室，中午凑活一觉。
等寻到朱一龙所在的教室，白宇不算来得太早。他根据几个新生聚集的位置就轻松找到。那间教室空落落的，零星坐了几个或瞌睡或写字读书的学生。他们堆砌的书本太多，杂物居多，很难从缝隙中看清谁的脸庞。直到有一个起身的学生拉开了沉闷的窗帘，窗前飘洒的鹅黄色柳树与桃树才肯释放出窝藏的阳光来，连同卷起的热风，带着假山池旁氤氲湿气。
朱一龙很好的融于这片场景里，他似乎不再是昨晚陪着白宇东扯西聊的学长，而是真正为这场无声战役执笔的勇者。班里女生常说，认真的男人最好看。此时朱一龙收敛假期见过的慵懒与放松，将紧密、沉浸的氛围游荡在紧缩的眉头上、熟稔的挥笔上。即使仍然遮挡不住悬挂光线的纤长睫毛与英俊面孔，他比任何人都要显得生人勿进。
像是见惯这种场景，班里的学生走了出来。在竖起手指微微嘘声后，就热情地婉拒学妹们递来的午餐盒。并轻声嘱咐：“你们放心吧，再有五分钟，他就会自己去吃饭。”
“那他可一定要吃我的啊，这是我妈做的炸鱼。吃鱼明眼，可不要让他累坏了眼睛。”一旁的学妹有些着急，这饭盒是怎么捂也怕捂不住热。学长见她焦急，就赶紧替她接过。这一松闸，门口的人顿时一拥而上，叽叽喳喳地赶紧要让学长递过去。终于从书本中拔出脑袋的朱一龙叹了一口舒心的气，在最后提笔写下答案后缓缓起身。其实许多人都会想把朱一龙的午饭堆成大餐，但惨得往往是要替他接手的同学们。
白宇见学长有些招架不住，赶紧替他推出去几份。唯独先张口的学妹心里倒是窃喜，拽着闺蜜小声呼喊，他朝我走过来了。
“抱歉，让你麻烦了。”这时朱一龙的声音传了过来，这才让七嘴八舌的人群声音停止。“不用劳心给我送饭，而且我平时耽搁的时间不定，也会影响学弟学妹的休息时间，我自己就会去吃饭。”他的话仿佛如同定心针一样，几句委婉的拒绝讲起来又舒服又明确。喜欢他的女孩子们也只好不好意思笑笑，唯独盯着那盒炸鱼还要叮嘱：“那好歹吃了这鱼，凉了多可惜。”
朱一龙点点头答应，这才让几个女孩子松下一口气。谁知还没等几人作热情告别，朱一龙像是稀松平常地，朝着白宇望去：“走吧，我们去吃饭。”
白宇和那群女孩子们都愣了一下，而那白宇也是傻傻地开口：“怎么……是？”
“刚才你不是在这儿等着我吗？”朱一龙笑地十分自然，这让白宇产生一种他十分故意而聪明的判断，这是通知，而不是询问。也许朱一龙知道他并非本意，但他看起来有了那么点儿强硬的、霸道的坏点子，这让白宇似乎察觉到朱一龙内里有点儿狡猾的感觉。
他是在撩我吗？白宇很快把这种自鸣得意的想法迅速踹掉，这并不可能，在其他人眼里，他还算不上一个特别显眼的人物。
所以还没等白宇反应过来，朱一龙就撇下人群自顾自朝楼梯那儿去了。一旁人正目瞪口呆地看着紧随其后的白宇，纷纷叹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啊……
那白宇跑得急了点儿，几步就跟上了朱一龙。他甚至还有点儿不自知的问：“怎么，伟栋哥没来啊。”
“你想和他一起吗？”朱一龙看起来十分故意地挑起这个暧昧的问句，这与白宇快傻了。这与他在学校论坛里看到的任何与朱一龙聊过天的女生总结形象完全不符，他从来不会如此不谨慎、甚至有点儿挑起对方情绪的语气讲话。“开玩笑，今天老陈上体育课。所以周一的午休一般他都会早去吃饭回宿舍。”
“啊哈哈，那这样，我还真是荣幸和龙哥当饭搭子。”白宇干笑两声，企图要掩盖自己的紧张。但他或许很久才知道，他这幅小猫一样怯怂又自满的样子全部被对方收了个底。
06.
直到吃完饭两个人回宿舍楼，白宇才后知后觉路上的人看他俩眼神的诡异。可能是抛开了这个多年好友陈伟栋，突然出现的白宇让几乎在场的人都难免多留几个眼神。一方面白宇为自己能够和暗恋的人被瞩目而有些高兴，而另一方面，他担心朱一龙并不喜欢将他俩的关系坐实这点儿小小的流言。
此时陈伟栋正好下楼来打水，三个人在走廊间撞了个正着。那陈伟栋特意看了白宇一眼，忍不住抱怨道：“我还说你为什么把我支……哎呦！”白宇没听清陈伟栋具体说了什么，站在他旁边的朱一龙狠狠踹了他一脚。
“哎呦，千古奇闻，”陈伟栋仍然不怕死，只好憋着嘴隐隐吐槽。而白宇眼里的朱一龙却看起来表情丝毫没什么变化，不禁有些好笑：“伟栋哥，我来帮你。”
“得了吧，小白宇，你还嫌我腿不够用吗。”陈伟栋努力朝朱一龙那边撇眼神。
“你今天话真多，看来是球没打够。”朱一龙暗暗在一旁讽刺。陈伟栋连连道饶了我吧饶了我吧便脚底抹油开溜。而这时候也看着快到了午休时间，白宇就只好踩着最后的冲刺时间匆匆和朱一龙告别。他身后甩下的朱一龙抬起手欲言又止，就被宿管催促着赶紧回屋睡觉。罢了，朱一龙站在原地无奈笑笑，好像确实不急一时。
于是两个人似乎达成了一种无形的默契，并默默地抱着各自的私心称对方为“老陈不在的饭搭子”。白宇从一开始只会在周一午休去骚扰，到偷偷找学长抄了一份朱一龙班级的课程表。等抄完课程表才知道，他们两个班级竟然会在周三上午第四节体育课重合。所以周三那天的上午每节课，白宇几乎是在高度紧张和盼望中度过的。
抄朱一龙课程表这种事，其实同班的几个有先见之明的早就预见到了。所以在早就打扮好的女生在小群体里痛快宣告将看到朱学长打篮球时，有的兴奋也有的愤恨自己为什么没穿最好看的衣服。
第三节下课，学生们还沉浸在准备上体育课的轻松吵闹氛围里。这时便会有几个大胆地上白宇这儿来问：“你不是最近和朱学长一起吃饭嘛，能不能在自由活动的时候把他叫过来和我们班一起打球啊。”
几个男生听着了，也是几声酸酸地附和：“谁知道你们是看球还是看人！”
“最起码不会看你！”一个娇蛮的声音喊过去，惹起了在场几个人哄堂大笑。白宇夹在其中也跟着笑，可内心里突然充满独占和自负感。我的龙哥怎么可能会让给你们看，到时候龙哥一下场休息，你们肯定要拿着饮料零食拖着他不肯走的。
毕竟高三生常年窝在教室里，唯一不肯停的娱乐活动——体育课便成了这群重压之下孩子们难得的消遣。两个班整队集体活动后，体育老师大发慈悲将两个班散放在操场上自由休息。在一阵欢呼声之后，几个男生首先冲到器材室去抢球，而慢吞吞站在看台乘凉的朱一龙才随着同班同学几声拍肩招呼才走了下来。
他今天穿了夏装的校服，将那本身白的发光的胳膊撑在肌肉纹路明显的腰腹上。在炽热的太阳底下，朱学长恢复到了球场上本有男孩子的热情与激昂。本着友谊比赛的痛快，差两届的高中生答应给闲下来的观众们打一场比赛。这期间朱一龙一直被几个同学簇拥着，那原本顶在喉咙里的问候却在对方走过来时一下子梗住。
因为朱一龙此时亲切地、熟悉地一把揽过他的肩膀，远离了人群，白宇当时脑袋宕机。外人看起来他们就像是两个班交锋前的友好交流，但听在白宇耳旁除了滚起的热浪，就是朱一龙的嘱托：“注意着点儿，别摔着。”
所以，时刻抱有疑惑情绪的白宇整场下来都是飘着的，就连朱一龙帮他递水时他都没来得及接。班里的男生一边夸赞朱一龙的三分球厉害，一边吐槽往日吹牛逼的白宇怎么今天提不起劲儿来。那时候白宇只是闷头喝水，眼神却瞥向被额发湿透而有些疲惫的朱一龙。直到快下课了，几个搁在铁围栏的人，包括白宇许久没见过的情敌，程真真也围拢过来。
一见到程真真，班里几个女生情绪眼见地低落下去，而那原本与他站在一起的朱一龙则是跟随者她走到远处僻静的角落。加上她突然撇过脑袋拧起眉毛的一瞬间，像极了撒娇的女友。白宇看着有些升起无名的恼火。
他搞不明白，他这算是和朱一龙搞暧昧吗。但如果是真的暧昧，朱一龙又怎么肯接受程真真。但他又自嘲想了想，毕竟也是自己暗恋别人，无数倍放大别人对自己的态度和臆想。如果真平常看来，朱一龙时时刻刻对他的问候无异于对一个熟悉的朋友。
但这就非常难堪了，因为白宇要得不仅是朋友。
07.
而从那之后，朱一龙因为要进行一轮复习，两人难得相处的时间变得更为稀少，确切地说，是朱一龙和所有人的联系变少。白宇也渐渐想要让自己回到自己独属于高一时代正常轨道。这样不咸不淡的联系持续到了十二月底。元旦将至，高三生在将近封闭一个月的苦修中难得盼来一个假期。
于是几个学生在论坛上发帖想要一起去跨年唱歌聚餐。几乎在31号放假那天下午，早就包好房间的学生们电话都来不及打、书包都来不及脱，就赶着去唱歌。像程真真和几个学妹这样未成年的，也在几个高三的庇佑下终于安全抵达。
而白宇原本是不去的，却在死党的狂轰烂炸之下强烈邀请，原来死党了准备了一长串的真挚告白献给女神程真真。白宇在去的路上差点儿苦笑出声，这到底是怎样剪不乱理还乱的单向戏码，唯独只有他和死党这两个可怜人还在蠢兮兮地往前凑。
等俩人迟迟到达，包厢早就守着几瓶饮料高声唱了起来。人们在朱一龙到达的时候，突然有几个眼神落在了程真真身上，甚至发出了咂嘴轻呼的声音。据说，这场跨年聚会就是她举办的，那么离高三生马上就要深陷囚禁之前的落地，其目的也不得而知。估计在今晚，朱一龙和程真真就会因为热烈的告白而被高歌起哄，拥抱在一起。
一想到这里，白宇是不知道是把心嚼碎了喂柠檬还是嚼碎了柠檬灌心脏。总之紧张又难过的厉害。他陪死党来这儿就是个巨大错误，看着死党还在那儿跃跃欲试，他差点儿没把可乐当酒给他灌尽让他闭嘴，免得出丑让人嘲笑伤心。
“真真姐，”那身旁起哄的闺蜜可算是逮着了劲，对着桌前的转盘道：“敢不敢和你暗恋的男生拥抱一下。”
听着这话，谁都知道这场聚会存在的意义。程真真此时脸上羞涩的表情十分好看，就连谁在唱歌白宇都感觉听不到了。而阔别已久的朱一龙脸色却很不好，白宇突然感觉他正在望向自己。是的，白宇到现在都没有看错，朱一龙的眼神望向了自己。
“你们越过了我，就因为我来得晚，所以不让我玩了吗。”谁知朱一龙突然开口，这让在场的人都有些愣住，他们都以为朱一龙并不上心这种借由游戏而借机与爱恋近距离接触的把戏。
于是死党看着女神救下一命，急切道：“对对龙哥，你来转！”
这时朱一龙自信地扫过转盘，一旁人都忘记了屏幕前放的是什么土土的嗨歌。指针在缓慢的转动里渐渐停止，众人屏息凝神凑上去，那上面赫然写着：与正对面的人跳一场舞。
于是所有人顺着朱一龙视线望过去，那本来坐在沙发角落的白宇此时接受着众人炽热的目光。他有些惊慌，一想到老天爷都在助攻他都快激动死了，可是也想到了程真真和朱一龙相处和谐的样子，他到感觉自己才是从中作梗的人。
“我、我不会跳……”于是白宇连忙摆摆手准备逃避，谁知他眼前突然压下一个黑影将他一把从沙发坐垫里拉了起来。就在那时刻，白宇惊慌的眼神撞到对方那包含神情的目光里，伴随着对方沉稳有力的手拂过自己腰侧，那时他安慰着白宇：“没关系，就跳一会儿。”
他没学过国标，更不知道伦巴爵士。两个笨拙的学生仅凭着电影里任何男女主角的印象在这个宽敞的房间里漫步。心善的同学还替他们点了一首适合现在氛围的歌。像是荒废的遗弃地只剩下了彼此。他们滑过一道道并不光彩的波澜，从过往尘埃覆盖的回忆里谈及现在仍然蓬勃的感情，连同脚下缓慢轻盈的舞步。在无数次白宇小心翼翼地低下头防止踩脚的顾盼后，朱一龙却将他整个人抱在了怀里。
众人缄默，只剩下放出亮光的屏幕才肯揭下白宇彻底呆愣羞红的脸庞。在舞曲的结尾，人们向来为氛围动情生趣，在白宇的安静喘息之际，朱一龙将吻落在了白宇毫无防备的、张开的嘴唇上。一次不够，这一次他在得到白宇惊喜的眼神后彻底吻到了唇舌抵挡的牙齿开口。直到吞进对方容纳、接应的温热口腔里，朱一龙才将失而复得的热吻发挥到极致。
于是KTV为此爆发出阵阵欢呼和惊叹声，在程真真还没发出不满的时候，早就准备好的死党上前挡住她的脸，任由朱一龙拉着白宇逃出了包间。
直到跑到门外凛冽的大街上，白宇才为这种归属的吻缓缓回味。朱一龙这时又旁若无人的捧起他的脸吻了好几次，委屈道：“为什么躲我这么久？”
“我以为、”白宇不知该为现在哭还是笑，只是颤抖说：“我以为那天学姐看到我们在一起不高兴了，我还以为，你们才是真正的一对！”
“所以呢！你都不问问我。”朱一龙掐了他一下脸，确实有点疼：“我难道会舍弃一个我一见钟情，一个我好不容易抛出唯一电话号码，一个我好不容易贿赂老陈支走留出单独时间，一个我为了千辛万苦拒绝别人无数次的小傻猫吗？那我这么墨迹岂不是太亏了，我应该在国庆节那天晚上就去亲吻你，而不要等你发觉我也喜欢你，你真的太笨了。”
“谁让你这么憋着啊。”白宇也好不委屈。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说罢，朱一龙赶紧把他抱了进来：“要不是好不容易盼着个假期，我的小孩都要被撬走了。”
“我就知道，”他自说自话，躲在他温暖的怀抱里：“我就知道，你比我想的还要坏……唔。”
然而还没等白宇话说完，朱一龙就不肯让他继续再骂下去了。他强势的亲吻连同拽住对方有些挣扎的手，直到白宇也享受地拥住他的肩膀，好像再沉浸了刚才暧昧的舞蹈里。
之前也从未像现在这般真实，直至他再朝自己走来。
END
我果然还是喜欢甜甜的故事啊啊啊！
